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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泉】Endless story

点梗第二发,妞妞点的病人凛月×医生泉

我称之为流鼻血梗升级版(。

 对了这次活动糖足得我……………升天…………



 ※ 一击脱离,过去捏造 

Endless story

 

 

 

 

 

Side·濑名泉

 

 

暮冬的夜晚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早。时钟才走过下午五时,太阳早已褪去原有的光亮只留下一层黄昏的暗沉。余辉洒进诊室,照在纯白的办公桌上,结束一天工作的医师看了看挂钟,打算拿掉听诊器洗个手换下白大褂回家。

最近就诊的病人不算多。虽然冬天是一些慢性病的高发季节,但在这家小医院看病的多是老病患,他们大都是得了病情不重不需要留院观察的内科疾病,可以说这里更加接近私立诊所的性质,平时的工作大都是为病人量身定制治疗方案,加之地处略显偏僻,极少有冒然过来看急诊的人。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

伴随着“哐”的巨响,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才洗完手的濑名泉不耐烦地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啊……打搅了……”

不紧不慢地拖长尾音,好像唐突地推门进来、以及捂住鼻子的手指缝里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的状态根本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样。

时至黄昏,光线早已不如白天,把灯打开泉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黑发,绯色的眼睛,再往下的五官被手遮住就看不清楚了。无奈地叹气,先救治伤员比较重要。

“把手拿开。”

示意来人坐下,泉找出棉球,看着那张被鼻血弄花的脸,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位病人显然没有危机意识——一般来讲正常人伤得这么重会很着急才对,而他只是默默地任由泉把棉球塞进鼻腔,也没有多问什么,直到泉递给他一块毛巾。

“鼻血等下就会止住,你先把脸擦干净。”

 

好奇怪。

临近下班的时候闯进诊室的不速之客这种事。小诊所不存在急诊的概念,外面除了前台外更没有分诊的护士,病人大都和医师认识,需要预约才可以进入诊室。现在只是接近下班时间,可以这样大摇大摆进来的除非是老病人,就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朔间凛月。”

果不其然,对方先一步报上了名字。这间诊所的病历都是使用电脑书写,只要输入患者基础信息就可以调出以往的疾病记录。泉不讨厌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再次进入已经关闭的系统,在找到病历的时候又把作为信息登入的患者照片和病人对比了一下。

除掉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确实和照片长得一模一样。或许是因为灯光原因,本身就很白的皮肤更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再往下看,记录里显示过往的主治医师明明就是他的同事,鸣上岚。

 

“今天鸣君不在嘛,我又到了该复诊的时间,他就让我来找你啦♪”

轻松愉快的口气和病历记录上书写的东西相差甚远。

继发性血小板减少,曾经大出血住过东京那边的大医院,现在逐渐康复指标还算正常但是依旧需要定期复查开药。

最近的治疗方案倒是没有病史里写得那么严重,不过能一下子流这么多血肯定有其他原因。

“……先解释下你的鼻血是怎么回事。”

凛月笑笑,一脸天使:“下午定了闹钟起床,洗完脸迷迷糊糊地就滑倒了。”

……搞半天是你自己摔的!

 

“为什么不去大一点的医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万一要是摔得太严重的话血止不住这里可没有应急措施的啊?”

“我就住在附近,不然也不会来这边看病嘛。想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坐好久车去医院还不如在家里的床上死掉。活着真的好麻烦啊。”

 

活着很麻烦——泉不论是在大医院实习,还是稳定下来的现在都经常听到这句话。慢性疾病不比外科创伤,它需要很长的时间坚持和病魔争取更久的生存时间。这中间有人最后活了很长的时间,中途放弃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这样的话语从一个可以流了不少血还一脸家常便饭的人嘴里说出来,难免有一丝违和感。他究竟是想更好的治愈他的疾病,还是干脆想放弃这场旷日已久的战争,在短暂的接触时间里,泉还不得而知。

替凛月换好棉球,又顺手帮他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泉开出了一张检验单,示意让他先去抽个血看下指标。毕竟作为被转移到他名下的病人,第一次接触还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不免会让人心生怜悯的感情。

 

暂时送走他,泉靠上椅背,拨通了岚的电话。

复杂的病史不是退缩的理由,在看似恰恰好的过程中带着刻意安排的痕迹。如同一句老套的话——冥冥之中或许一切都是注定,只有静待命运的齿轮不停旋转,直至最后的结局。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哈?你说那天我们去过的酒吧?”

“对啊,就是小泉玩游戏输了死活不愿意回答问题,就接受惩罚喝掉了一整杯伏特加的那天。”

“你前面的定语能再长点吗?”

“讨厌,人家开个玩笑嘛。小凛月就是当时在酒吧里弹钢琴的哦,那天也是他邀请我们诊所的一部分内科医生去喝酒的,据说是自家开的店。”

“我知道你们熟了,那和把他转到我名下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老同学再加同事,鸣上岚的回答不仅让泉气不打一处来,更让问题越来越难以揣摩:“这个就要靠小泉自己发现啦。”

电话被一方切断了。泉揉揉太阳穴,极力想要回忆出一些事情。

 

泉很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下班后一般聚餐都选在附近小饭店或者更高级一些的西式餐厅。诊所规模不大工作人员不多,大家关系都很好,闲暇之余都会约着吃饭而不是各自回家,和泉走得最近的当数岚,大学同学和同事的关系使得他们有时候互相帮个忙都不会特意和对方打招呼。所以那天,当岚提出今晚去不去酒吧玩玩啊的时候,泉也只是淡淡回了句随便。

真正到场后发现和想象里的夜店不一样。

这是一家装潢特别的酒吧,没有颜色怪异的灯光,也没有故作颓废的驻唱歌手,在小舞台旁放着吉他、贝斯、架子鼓、电子琴等器材,而另一边则是一架三角钢琴。小牌子上写着今晚的节目是肖邦钢琴曲演奏,在背着光的位置,有一个身影静静坐在钢琴前。

 

——但是再往后的记忆就没有那么清晰了。

 

 

 

 

 

Side·朔间凛月

 

 

实际上注意他很久了。

如果都可以赖在所谓命运头上也可以。

可能是那天晚上心情太好,做出隔了好多年才敢做出的事情,也有可能……没有特别的原因。命理这种事情,更适用于天造地设,一如不需要匹配就会互相吸引的磁极,从来不用探寻,无论相距多远……无论隔着多少时间。

 

注意到在不远处喝酒的岚,凛月没有停下演奏的手指。练习过无数次的曲目就算不看谱子都能轻松地弹出任意一段。他侧头望向那一桌人,大概全是鸣上医生的同事吧——特别是身旁灰色头发的青年,皱着眉头在听其他人之间的聊天,还偶尔会摆出看不起人的高傲样子。

 

……是他吗。

接着一曲终了进入中间休息的时间,凛月默默地坐到那人身后。学医的大概都会有职业病,这会一桌人正在讨论各自碰到的疑难杂症,灰发青年依旧沉默不语。

“小泉也不要老不说话嘛。”岚举着一杯红酒,抛出一个标志性的媚眼。

“你们到底是来这边干什么的啊,下了班还在不停说病史用药听得头都大了。”

显然这句话冷场了,偷听的凛月强忍着没有笑出声音。说他是太认真还是太不会说话,这番话下来换做谁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啊。可惜,过去的故事我已经没有参演的资格了。

凛月站起身,既然有了机会的话……

就算是太久之前的故事,也可以续写吧?


“哈哈哈,那就玩点别的小游戏,反正在酒吧骰子都有。”

有人那么提议道。

 

回到演奏者的位置,完成了今天的演奏。自从高一开学典礼上突然晕倒,被同学发现后送到医院,查出继发性血小板减少后,原本钢琴演奏家的头衔就成为了过去式。被送去东京的医院治疗,输血,几个月的治疗后才回到老家,又休学了半年,再度回校上学时,迎接新生的学生代表就是濑名泉。

凛月坐在一年级的新生里,他记得这个人。当初在分班表上确实和自己是一个班,座位还在临近的地方。而他突然晕倒也是泉发现的——不过这个小插曲,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一年过去,凛月因为身体负荷不起长时间的练习演出被禁止继续弹钢琴,那个人……早已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并永不回头地努力着。

那道距离也在那一刻被人为的拉长了一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找到机会和他聊天,甚至连想道谢之类的言语都在断断续续住院出院的时间里消磨殆尽。

凛月的高中生涯一直一直在看着泉不断成长。学生代表,年级第一,体育祭运动冠军,无数人追捧无数女生喜爱,那些光彩和灰暗的医院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毕竟是第一个有印象的人——虽然那个印象停留在了晕倒之前。

他见过泉担心的表情,和常人见过的倨傲不同。

过度的注目与小小的成就感,或许……这就是喜欢。

 

 

再度回到岚所在的座位纯粹是发现泉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岚嗔怪着小凛月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啦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病人,是个很了不起的钢琴家哦。凛月指了指熟睡的泉。

“这个人能交给我么。”

所有人多少都喝了点酒,话说出来竟然没人表示太大的惊讶。

“唉,小泉也真是的不能喝酒还灌了一整杯伏特加……小凛月一定有办法解酒的吧。”

 

默认的凛月架起睡得很熟的泉,明明他们身高差不多怎么这人好重啊。

费了好大的力气连抱带拖地把泉带到了休息室,小沙发勉强可以坐上三个人,把泉安顿在身旁,脱力的凛月长舒一口气。不过显然泉没有那么想,很快又倒向了他的位置,无奈之下,凛月只能把腿让给他当枕头。顺便脱下外套,给穿着单薄的泉盖上。

灰发青年动了动,没有醒来。

好有意思啊。又看到了他不一样的表情。

 

这是一次没有预见的重逢。多多少少承载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包括第一个记住的高中同学哪怕他再没有和自己说过话,本身就不完整的未来被强行撕碎的痛楚。都像是锐利到可以割裂一切的利刃,伤害不会消失,唯有让它愈合,创造出更加新鲜的故事,方可彻底甩掉彻底忘记。

 

凛月的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在收到岚想要把泉送回家,问他是不是酒醒了的邮件后,凛月轻轻地离开了沙发。再次看一眼那张脸,在他的颊边留下一个浅吻。

 

“晚安。好梦。”

 

 

 

 

 

 

尾声·Endless story

 

回忆起一点零碎东西的头有些疼。泉记得那天喝完一杯伏特加后就不省人事了。再往后……大概是在朦胧里看到了之前认识的脸,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回到了高中时期,那个开学第一天就晕倒的人,过后数次想要打听他怎么样了又没能说出口。拐弯抹角听说他一直在反反复复住院,休学后早就不在这个年级,往后的事就全部融化在了昏昏沉沉的意识里。

一直到颊边的柔软触感让他从梦中醒来,还没看清关门的人的样子,就被接着过来的岚送回了家。

 

泉回想起记忆里那个人的名字……

是叫朔间凛月。

 

拿着报告单回到诊室,凛月鼻子里的棉球又变红了,报告单上指标稳定,可以维持之前的治疗用药。泉再次帮他换好棉球,眼神停留在了凛月血色匮乏的嘴唇上。

 

那天你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想要开口问清楚,但怎么样都显得太突然和……羞耻。

 

“嗯?怎么了?”凛月倒是落得自在。他凑过来,趴在办公桌上,从稍低的位置盯着泉没有继续说话。

“干嘛。”纵然有千万句想质问,最后只能化作简短的两个字。

“其实我就是来配个药的啦。摔倒流鼻血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么?”泉不置可否地敷衍他。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请个家庭医生了呢?”

“附议,你以前开学典礼晕倒起床摔倒睡觉说不定还会滚下床是该有人看着你了。”

 

凛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些盘旋于心多年的疑问,都在此刻化为虚无。

 

“所以,等下濑名医生可以和我一起去吃个晚饭吗?”

 

 

——这就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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