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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泉】キセキ

说好的(流水账小学生作文)后续,能在ナイツの日赶出来真是太好了 > <
 改错字改了好久啊啊啊啊……
 发前看到了我女神的图 心里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

同设定前篇→【凛泉】架向明日之桥

7/13追加:写了个看完本文后选择性阅读的(OOC)小彩蛋,不嫌弃可以看看乐呵一下(。 →谜之OOC的彩蛋

 

过去捏造

キセキ:奇迹,轨迹。

キセキ

 

 

回老家这个决定有些唐突。对于朔间凛月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踏进过家门。早年朔间家就旅居海外,父母将一切生活起居托付给兄长零处理,而除去收发生活费以外,大学期间兄弟两人也没有更多的交流。

濑名泉十分清楚凛月的处境。在高中时期因为就读外校的哥哥突然出国留学一年的缘故,导致兄弟两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虽说他们在同一个社团活动,在那一年里,凛月的性格越发的古怪。没有父母,甚至失去唯一依靠亲人的陪伴,这种孤独并不是十七八岁的男生可以随便承受的,即使他的精神力再强大。

当泉看到以极慢速度编辑邮件、在客厅沙发翻了好几个身的凛月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夺过手机,迅速地打了一段周末回家还请兄长有时间见一面的话过去,点击发送。

凛月显然有点不愉快,揉着头发半坐起来,伸手拿回了被扔在脚边的手机。就结果看事情是圆满解决了,兄长的回复速度快得惊人。一旁坐在单人沙发的泉拉开一罐苏打水默默喝了一口,没有再看他。

每到春季樱花纷飞时,总像是回到了过去。大城市的公寓里找不到任何春天的气息,但只要经过春樱盛开的地方,那一抹淡色会让人想起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高中生活,年少时光伴着成长,和时间的轨迹一并前行。

 

“嘛~小濑是在想工作里的事情?”

工作以后,泉不开心的次数很明显比以前增加了很多。有时是压力所致,不过现在凛月看得出他是被其他事情带入了思考。

有时候太重感情真的不太好。

 

时间推移回白天。

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即便在不同的岗位上,总有来来回回的机会可以见面。跟随上级医生前往重症监护室会诊的泉恰巧与正在参与抢救插管的麻醉师凛月不期而遇。没有打招呼,也顾不上更多礼节,只留下一个极其短暂的眼神接触两人就此擦肩而过。彼时抢救已经结束,从气氛让人窒息的重症监护室走出来就要拉开大门的时候,凛月又刚刚好的撞见正在一个独立的玻璃病房门外驻足的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凛月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可能是心胸外科不太会到ICU来的缘故,他才会对眼前的景象报以初见的神情。

那间特护病房住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在医院里很多人都认识她。由于一次意外导致的呼吸骤停,等到抢救过来不幸成为了只有呼吸和心跳存在的植物人,她对任何外界的刺激都不会有反应,除了一人来看她的时候以外。

老太太的老伴自从事故后每天都会在探视时间到达医院。尽管医院里提供全方位的生活起居照顾,他还是会拿出带着的毛巾,打上一盆水为老伴擦干净身体。在最后,老先生收好全部的东西,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从普通病房住到了这里。身上也插满了管子……”

“你还会醒来吗?”

慈爱的话语,通年不变的呼唤。一边帮老太太按摩着身上的肌肉防止萎缩,温情的场景要不是伴随着仪器的响声,很想让它定格为永恒的画面。

凛月上前拍了拍泉的肩膀,和他并肩走出ICU。

“看来你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特殊的病人呢?我听前辈说她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虽然从老太太的状态看完全不是在病床上度过几年时光的人。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慢慢改变一切,即使它不能主宰命运,改变历史。只要还有一丝气息遗留,总有不会放弃的人陪伴。总有人相信会醒来。这种人生也不枉此行。

 

——以极小概率发生、人们在心底保留到最后的,美好的愿景,都可以称之为奇迹。

 

“这种事也得能遇得上吧,怎么看都是奇迹而已?发生的概率只有几十亿分之一。”

凛月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习惯性地回复:“是的是的,所以小濑这种时候数学就好得不得了,之前摆在自己身上就好像钻进了死胡同。”

“……是因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罢了。”

 

讨论就这样无疾而终。

任何人在看到那样的场景总会想到些什么。亲情和爱情永远可以唤起内心沉睡的很多东西。现实主义者如泉,对于看得到的事物深信不疑,口头说着烦死了不要老让我思考无谓的事情,但亲眼所见后内心总会产生出一丝感情。无论是期待还是其他什么情愫,一同走过的时光,共同拥有的回忆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多年来,他和凛月都是孤独一人。两个独立的个体,在相近的世界里各自为营,支撑起内心的堡垒抵御外敌,不顾质疑没有时间迷惘,两条不同的轨迹,随着不断流逝的时间铺陈向前。

在很久以后他们才发现。只要不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直线,总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还能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倒是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放下苏打水罐子,泉转移开话题。

“啊。”恢复正常坐姿,凛月抖了抖一头碎发,随手整理好刘海,“今天下班早,我就去剪头发了。”

“然后剪的时候睡着了。睡醒就成了这样。”

“是的完全正确不愧是与吾辈有多年血肉之交的亲友啊!”

“……收起你那些古怪的形容词。”

“过几天可是满月哦,沐浴午夜的月光吾辈就会变身,到时候就可以露出獠牙袭击小濑了~♪”

这又是哪门子的狼人设定啊!

 

不过按照月亮的形状来看,回到老家的那天恰好会是满月。季节也适逢毕业之时,偶尔路过街边,微风拂过就会有樱花花瓣降落在肩头。

满月……樱花。

“小濑还记得那个晚上么?”

“嗯?”

“在社团的音乐教室。”

“记得。”

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实际上关于凛月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高中时期因为学校关系,与音乐艺术等相关的社团都被强行归到一起活动,他和凛月就成了音乐教室的常客。社团里学生进进出出,在不长的高中生涯,也只有他们两人没有退过部。虽说经常旷课,凛月在钢琴前就可以坐上很久。特别是兄长出国的那段日子里,他沉浸在钢琴边的时间更长,不止一次被夜里值班的老师抓到强行送回家。泉在升学前紧张准备时偶尔见过从音乐教室走出来的凛月。那种表情就是刚哭过,不过大概是因为天色已晚外加很累,泉没有多说些什么。两人和约好一样同行。

“明天这个时间,再来一次音乐教室吧?”

在到达泉家门口的时候,凛月那么说道。

 

“Snowdream。”

从房间里搬出电子琴,接上电源,凛月像是补充说明一样的开口。短暂的试音后,音乐从纤细的指尖流转而出。熟稔于心的乐谱,如同无法更改的过去早已被刻印上最深的记号。

“等我们回去,再听我弹一次这首曲子吧?”

过去与现在的景象重叠——那样邀请的姿态,那么多年过去,丝毫未变。

 

因为只是想回家看一眼,两人都没带行李。泉在家里留过一些替换衣物,凛月表示懒得拿到时候再买,在晚点的电车折磨之下,终于在黄昏时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的高中正值毕业后的春假,校门周围的樱树依旧和当年一样,点缀着不断变暗的天光,在风中纷纷扬扬似雪飘落。离别的同时总会伴随迎接新的际遇,卒业式过后不久就会有新生报到,除去年龄,时光带不来任何东西,除去回忆,时光可以磨灭任何东西。

老旧的音乐室大门,一台充满岁月痕迹的普通钢琴。泉知道凛月家里有更加昂贵音色更好的外国产三角钢琴,造价不菲,他仍旧喜欢跑到学校弹这台哈立式雅马哈。

座椅上的纹路比他们毕业时更加清晰。和过去一样坐到习惯的位置,这样的画面又重新展现。夜色里,独自弹奏钢琴的人……以及,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欣赏者。更可以说,倾听者。

不需要说出口,不需要多余的关怀,只要想起一同走过,现在他们的命运还是交叠着,心底的安宁感就会从然而生。

那首不是很符合时节的雪之梦,配合着窗外时不时飞过的花瓣竟然也没了违和感。

 

直到音节停在一半,凛月摆出准备离开钢琴边的样子。泉蹙眉,难得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正好沉浸其中,他对于强行被拉回现实非常不满。没等开始抱怨,手腕就被抓住了。

“……快跑啊。”

凛月身手敏捷,一改平时的懒懒散散。

在他们跃出窗户的一瞬间,泉听到教室里传来“什么人!”的怒喝以及手电筒的光亮,大概是值班巡查的老师被钢琴声吸引才想来一探究竟。毕竟不是正式对外开放的时间段,可以从校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再到进入门锁坏掉的音乐教室,做到这些就非常不容易了。

现在——曾经的优等生濑名泉,正在被曾经,不,现在也是问题青年的朔间凛月拉着手腕,在春夜的校园里一路狂奔。哪怕他们不是青涩的高中生,早就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成人。在假期回到校园的目的不是试胆和探究什么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仅仅是为了取回什么东西——即使它从来没有在心底消失过。

 

“这里这里!”

边跑还不忘调换方向,不远处打着手电筒追着的老师身影依然穷追不舍。熟门熟路的凛月很快把泉带到一处灌木丛,拨开枝叶与杂草,在那一边的栅栏上有一块低于其他的空间。

“果然还在呢,我们爬出去吧。我以前经常从这边翻出去逃课的。”

“怎么搞得跟做贼一样?”

“本来就是啊?”

“哈?”

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泉只能强行接受这个结果。毫无形象的翻出去总比被当成可疑人物被老师抓包要好得多。这个小城市在傍晚结束的时候路上就不会有什么行人,外加他们离乡很久也不会有人恰恰好的会认出来。

要形象还是面子,危难之刻,濑名泉选择了后者。他自认身手比凛月要敏捷,短暂思考后就率先翻出栏杆,顺利到达学校之外。

但是第二个行动者就没那么矫健——在凛月熟练地翻过栅栏后,不熟练的落地姿势暴露了太久不运动的本质。随着显然是被刻意压低的吃痛声,直到刚才还游刃有余的凛月,维持着地姿势没有站起来。

泉突然很想笑他怎么和少女漫画里女主角似的动不动平地摔走路摔……嘲讽的话都在嘴边了,看到吃痛表情的凛月,又没能说出口。

“喂,死熊,你不会真的扭到了?”

“人老了运动一下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掉后重组了一样……”

“你是不是脚踝着地了?”

“……嘛,姑且算是……吧。”

摆出一脸无辜的凛月比谁都难对付。泉啧了一句没再怪他什么,大致检查了下脚踝,应该就是扭了下没有伤到筋骨。当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要如何在街上冷清到行人寥寥的情况之下,将那么大一个人送回家。

 

孽缘毁一生啊。

泉认命般的投降,要背起一个身材削瘦的人大概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凑过来,热死了。”

满足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泉背后,凛月蹭了蹭他的肩膀。

才跑了一大段路的两人身上都有一些细汗,倒是凛月非常开心一副计划通的口气:“不要。”

“你都多大人了丢脸吗还有我以为你跟学校打过招呼了这事传出去我们非得被人笑死,有点做大人自觉好吗?”

“不好,没有,所以现在我们要完成青春时光没有做过的事情。谁让可怜的小濑是学霸,只知道读书都不会刻意玩。”

“你……”

凛月用头蹭了蹭泉裸露在外的脖子,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对了,刚才在路上我收到了哥哥的邮件。”

“嗯?所以呢?”

“他说今天突然有事赶不回来家里的水电都开通不了。只能在小濑家借宿啦。”

“随你啊,顺便在我家吃晚饭好了反正不少这么一人份。”

“然后登门提个亲什么的……”

泉恨不得一个过肩摔把他丢出去。

 

还是熟悉的家门,名牌挂在带有独立小路灯的装置旁,门铃的地方也被照得一清二楚。濑名家的在当地还算比较出名,原因还在于泉的母亲是一位人尽皆知的美人。濑名太太在年轻时曾经是声名大噪的模特,等结婚生子后很快引退成为了全职太太。泉在初中时期也是模特,但他始终坚信那不是唯一的出路。

他的模特之路一帆风顺,业界人都尊敬他的母亲,给予他最为平坦的生涯。直到主动辞去模特活动归于普通人,泉还是优等生没有变过。

 

现在朔间凛月坐在一桌丰盛的晚餐前,扭伤的脚腕隐隐作痛。

“这位就是朔间君吗?”

和泉一样的发色,眼睛,即使已是中年依旧保养很好的身材,隐约看得出濑名太太在年轻时的魅力。

“是的,他叫熊……凛月,和我一起合租的。”泉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介绍词。

“小濑好过分啊明明还要加上同中学同大学然后现在是同事。”

“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我就放心了。和泉住在一起很辛苦吧?”

“没有没有,小濑可好了。”

跳过忍着暴怒的泉,凛月开心地答道。要是兄长在的话,说不定会展开一番“我家凛月才是受照顾了”的寒暄吧?

 

明明是做客一点生疏感都没有,泉叹气,盛上饭递给他。

这么听话的泉真的很少见。笑意早已控制不住,他伸手接过那碗饭——有多久没有吃过平常的菜和饭了呢?时间过去太长,早就记不清楚了。印象中上一次还是兄长下的厨,菜的味道还不错。

啊,哥哥……

现在应该还为了组合的事情在奔波没能赶回来吧。

凛月没有告诉泉零今天无法准时到家的理由。听零说UNDEAD中有一位成员在排练时受了伤,作为队长要更改安排接下来的很多计划,明天一定可以赶到。

印象中哥哥一直和组合的成员在一起。自从很久很久之前,在哥哥从国外回来后,凛月就在内心认定了这一点。

虽然无法坦诚地对他承认什么,但是他的“兄长”,已经不是原来的兄长了。

是一个可靠的大人,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可惜我永远没办法跟上哥哥成长的速度啊。

应该是美味的菜肴变得难以下咽。越是接触温暖的东西,越会唤起内心深藏太久的欲望。想要触碰,想要得到……。为了那一点点残存的希望,付出全部又何尝不可的冲动渐渐滋生。

 

像平常人一样听着泉和母亲的对话,大致聊了聊工作里的一些琐事。和对外人态度不太一样,和母亲聊天的泉更有种沉稳感。凛月在一旁切换电视频道,八点档的电视剧里女主正为了挽回失去的爱情不断奔走,没有记错的话听同事聊过这部剧情里男女主最后也没有走到一起。

比起电视剧什么的……果然是人生比较有意思些。

途径不同的际遇,有时候只是为了寻找那一份微小的奇迹。

 

泉的房间在整个家的二楼,占据很大一片空间还自带浴室。用凛月的形容词就是好大的屋子啊简直可以容得下五个他打地铺并且尽情翻滚解放睡姿。

房间很大,床却是单人的根本挤不上去。再者只要和凛月在一起就会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尽量避免睡觉的时候被谋杀,泉还是建议他打地铺。

在灭灯前,他瞥见抱着被子的凛月有一丝不满。黑发的青年在黑暗中幽幽开口。

“今天是满月呢。”

“嗯,所以?”

“说好的我来袭击你了。”

“喂你等……”

不能看见凛月的动作,等到脸和脸贴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泉才意识到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正把他牢牢压在床上的凛月的姿势。好在没有灯光,连眼前人的脸都看不清,他的慌乱也趁此机会隐藏在了夜色里。

 

没有得到分析处境的时机,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哽咽的句子。

 

“小濑……真是幸福啊。”

 

——比起什么都没有的我,比起渺小到连对兄长的一句感谢都无法说出口的我。

拥有家人关爱的小濑,大家都敬佩的优等生小濑……

已经得到“几十亿分之一的奇迹”的小濑。

轻柔的声音,不成调的话语。

这是泉第一次看到凛月哭,即使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滴落在他颊边的眼泪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在和母亲聊天的时候他就隐隐能感受到凛月快乐表情之下的痛苦。他是孤独的,可怜的……却不是因为怜悯之类的情感,让泉一直以来都没有抛下他。

 

之后泉的眼睛被蒙住,即使看不见还是想要隐瞒什么。

真像凛月的作风啊。自欺欺人,本末倒置。

“不要发出声音哦……”

双唇交缠,苦涩与甘美的气息一并混杂而来。

 

或许所谓的奇迹,或许已经在历经的岁月中,被找到了吧。

独一无二的、在整个世界里只属于两人的奇迹。

 

 

END.

最近一直在听サクラミツツキ,多少被带了点节奏哈哈哈哈。
 妈呀我真是荒废的可以……谢谢大家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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